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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02月18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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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版:兴化中医
2020年02月18日

“淮扬九仙”赵小湖 临证授徒校医书

   本文字数:1265

 ■/邹天旭

赵术堂的长子赵春普,字小湖,同治九年(1870)监生,为“淮扬九仙”之一。一生谨记乃父教诲,修族谱,立家祠,累数千金不恤,热心地方公益,曾将九十六亩良田和四间店铺捐助书院和育婴堂。赵春普对内难二经用功犹勤。同治三年(1864),赵春普旌孝堂刊行《古本难经阐注》二卷本(称同治本)。这是据嘉庆五年(1800)的种竹山房本重刻的,裘庆元(1879-1948)辑《珍本医书集成》收入的正是赵春普的刻本。据耿鉴庭先生辑《广陵医籍丛刊》为影印《医学指归》作序述及赵春普令其子赵海仙与徒弟江淯(泽之)“校刊巾箱本《温病条辨》,板藏芝兰室。”可见,其致力于医籍校刊与传播。翻开《温病条辨》同治乙丑重镌本,“后学高邮赵履鳌海仙重刊”赫然在目。

赵春普为《重刊古本难经阐注》作序曰:“普学殖浅薄,幼诵《难经》,先君子朝夕讲授,且训之曰:人生百年,必有一二事裨益天下后世,乃不负此生。普服膺庭训,数十稔不敢忘。”可知,重刻此书,亦铭记乃父之遗训,而有此道义担当。“友人有勉普著书立说者……东坡戒人出新意而弃旧学,普若蔑古荒经,妄有著作,何异谈禅者不读《楞伽》,但求捷效哉。”赵春普名满天下,列“淮扬九仙”而慎于著述,告诫后学当回归经典,认为即使是《难经》这一学术地位如佛之《楞伽经》的重要著作,也是“发明《内经》之义”,以秦越人之神圣,述黄岐之旨,尚未敢创新猎奇以自夸耀,只有传承经典,才能有所发明,赵春普的主张,印证了兴化医派始终重视经典,取法乎上,师古不泥,融会贯通,不名一家,完全不能等同于蔑古荒经、矜奇炫异、偏激狭隘、走火入魔的时方派之流。

赵春普对《史记》中对扁鹊的记述表示怀疑:“普亦窃疑越人之学,非长桑所授,乃其读《内经》能神而明之耳,史所云长桑君,忽然不见,殆非人也。又云:扁鹊视见垣一方人,似齐东野人之语,未必实有其事。司马好奇,采入列传耳。”认为扁鹊之学,源于《内经》,见解独到,富有新意。

赵春普弟子众多,临证、带徒与校刊医籍成绩卓著,但自己未有医案集传世。

赵春普曾经为“西南巨儒”莫友芝看过病。莫友芝(1811-1871)字子偲,自号郘亭,又号紫泉、眲叟,贵州独山人,晚清金石学家、目录版本学家、书法家,宋诗派重要成员。清同治十年(1871)秋,莫友芝听到里下河一带有《四库全书》残本,便带着次子莫绳孙一起乘船至兴化,同时寻找文宗、文汇两阁被焚后散失的图书。因连日伏案,舟车劳顿,复加失子伤怀,精力不济,突感风寒,竟高烧四五天不退,肢体酸软乏力。赵春普受兴化知县甘绍盘之请急诊,患者已晕眩不能言,只能勉力用笔写出病情。赵春普见患者虚阳上越,额汗沾濡,令速备参附以回阳救逆,可惜汤药未进口,顷刻间卒于舟中(一说卒于兴化东门外时思寺)。当时,莫友芝枕边还放着一本即将校勘完、准备交维扬书局刊板的《隋书》。

据莫祥之(其九弟,时任江宁知县)所述:“先生秉性真悫,言笑不苟……间感寒疾,不喜服药,但危坐读书,所患亦遂已。”看来这位老人脾气固执,平素不爱吃药,生病只是危坐读书,安心养神,任其自愈。又据李审言记载,虽抢救方药已开出,而“先生不可”,怎么劝都不肯服药。赵小湖虽有“医仙”之誉,亦徒唤奈何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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